我朝思暮想了N次的神兵,赫然映入眼帘,静静地躺在纵横的尸骨间。
我走近,静默地凝视着。
这就是我要追求的,我所苦苦追求的神兵?
我有些恍惚。
来到这个世界,我没带一个愿望,没带一个梦想,什么也没带,赤条条地就来了。
与生俱来的背包中,有一件布衣,一把木剑。
木剑,我与生俱来的行囊中有一把木剑!我所要面对的是否一个险恶的江湖!
江湖,多大的一个概念呢?
我只能慢慢地去丈量去认识。
开始蹒跚学步了,开始有了欲望。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快到七岁,好学习技能。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到了三四十岁还没学习技能的,很难想象!大家都是争先恐后在学习,技能是我们应付这个世界的凭依!
而关于技能更多的愿望却是沃玛寺庙产生的。那天,在去三层的路上,我有幸见到了一位带五个勇士随从的人。从此,对技能寄予了厚望。
沃玛寺庙,我进进出出了无数次,从没见到那个教主,也就从来不知道他念的是哪本经。但是,这个世界中的人,大都是从这里开始行走江湖,故我是从这里开始知道了很多东西,也习惯了很多东西。
欲望是随着我们的认知一点一点被召唤出来的,总是无休止的产生,上一个还没满足,下一个就又已产生了,或者干脆就是一次就产生好几个,好在,这个世界给予了我产生无休止的欲望的参照,也就承诺了我、给了我能被满足的凭依。
二
只需一小步,就能拥有了,而此时,那种朝暮相求的欲望却在一点点淡化。
是谁,幸运地求得这件神兵,却遗憾地无缘带走?我心中充满了敬佩与惋惜。
耳畔风起,一个黑影映入眼角的余光中,冲地上那柄闪着寒光的霸者之刃飞掠而来。
我跨出一步,踏住那团闪烁的寒光,“项蛋”“抗拒”,来人被我推得蹬蹬蹬倒跌八尺。
脚下的霸者之刃似乎还在等待着它的主人,我竟未能撼动分毫。
来人倒跌的同时甩出一道火符,落地一挫身“召”出一只麒麟神兽,口喷烈焰奔我而来。
我罩定神兽,默念“圣言”,转瞬神兽就灰飞烟灭了,而那道火符却嘭地一声击在了身上,护身的“蛋”应声而破。
恰在此时,斜剌里一个武士,对着我“野蛮冲撞”而来。
我无法承受,被撞得平地飞起。我还在念着那柄躺在脚下的神兵,可不能就这样落入强盗之手。我回眸一望,地下已没有了它的影子,想来是已收入我的囊中了。
武士冲着我凌空的身形,呼的一杖猛劈,“裁天决地”!青黑的杖罡击得我气血翻滚,鲜血迎风而洒。
骨玉点在地上的时候有些乏力,却总算落稳了身形,可是当头落下的一蓬绿色粉末,我却已没有办法再躲闪了。
“毒”,我中“毒”了,血液一瞬间了变成绿色,人也变成了绿色!
武士和道士,一步步逼近。
“让让,有人了”!
这个世界,真的有序?真的就遵循着先来后到的秩序?
我没挪窝地说:“凭什么?”
话音刚落,我就被漫天的雪花包裹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美丽的雪花,惊呆了。
然后,冻僵的我,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倒在了地上。
“就凭这个!”
我眼中的世界已灰暗,没有色彩,然而,我仍能看到拔刀斋(沙巴克)几个字。
当我苏醒后,再次迫不及待地往沃玛寺庙跑,是为了再次目睹那美丽的雪花吗?
就这样,我对沙巴克充满了敬畏与仇恨。据此以为沙巴克的都是绝世高人,也据之以为沙巴克都是些杀人狂,而我就此习惯了被欺凌与死亡,并乐此不疲。每一次死亡都同样悲愤而惨烈,那声凄厉的长叫,就此与我纠缠不清。好在,这个世界,死亡也不是终结。
这个世界,人们在不断的死亡中,慢慢成长。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雪花出自一项终级技能——冰咆哮!许多年后,我知道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流离失所,漂泊无依,家成有一个空无的概念。唯一的城池沙巴克成为众矢之的,白骨森森,而谁是它长久的主人?谁能!
三
道士和武士就快对我形成夹击之势了,可我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只好仗着一口残损的真气,用“瞬息移动”之术,飞遁而去。
从此我的生命已不再强悍!此前,我虽然弱小,可我从不曾因为别人的强大而逃避过,我是那种宁死不屈的角色。再说了,死亡对我有什么威胁呢,我破衣烂衫,我不怕!可是这次,为了这柄不属于我的霸者之刃,我忍辱负重而去!
苍月的从林中,我面色煞白,血流不止。无力地靠着一株大树。霸者之刃就在囊中,我却不愿一顾。
我们一天天长大,被欲望撑着一天天迅速长大,而欲望却也随着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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