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天虹法师走起路来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一张脸白得有些病态。似无来由的便飘在了主位遏伦栝旁的客席首,一阵笑声传出,尖利刺耳,让方舟想起了电视中看过的太监。笑罢,便闻得这太监说话了:“距上次攻打苍月国至今已三年有余了,今日再见诸位将军,实在不胜唏嘘,主王仍是未参透那金刚幻石图吗?”
“这……”遏伦栝一时语塞,未曾想到天虹法师一来便提到这敏感的话题。三年未猜透一块区区金刚幻石星移图,早已是主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本来自己已采用各种手法禁止上下军士谈及此事,现在这天虹法师提了出来,不是屎不臭挑起臭吗?方舟听了更是心里一阵发笑,暗想看你这怪物如何圆话。
“实不相瞒,确实我等无能,不知如何组合那恼人的十三颗金刚石来打开这金刚幻石图。我等想为主王分忧,尝试过无数方法,却无一凑效,不知法师有何良方?想必已胸有成竹?”引得众人齐生附和。看来遏伦栝在这妖人面前也还老实,只不过一脚又把球给踢了回去,方舟暗叹不能小觑此人,定不是表面看上去般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呵呵,老夫此行正为此事。”天虹拘起那一撇又长又细的小胡子道:“自第一眼看过无法参透其奥秘后,老夫回到赤月谷,潜心悟道,神闯轮回之六合,数日前终于参破其理。”
连秀媚浑身一惊,面目表情复杂,出神的盯着天虹视线无法离开,失态至极。方舟见此景,明白连秀媚的惊惧之情,这天虹法师不是一般的人,绝不会信口胡言,出此语必是有了把握,可叹连秀媚努力多年,仍无果将图寻回,今日若再无功而返,苍月岛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天虹法师心生感应,知有人凝视自己,偏头一望,却见成熟滴水的连秀媚,不由得色心顿起:“想必这位便是遏将军的美红颜连秀媚连夫人了吧,早闻得大名,今日见过,果然是倾国倾城啊,遏将军好福气。”
连秀媚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此刻天虹的招呼全然不知,被方舟点背才清醒过来,仍是无法完全恢复,有些惶乱道:“秀媚第一次见法师天颜,失态了,还望法师切勿见怪。”心中却恨得滴血,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苍月人民横尸便地,火烧冲天的场景,拳头不自觉的攥得紧紧的。若不是这天虹法师,金刚幻石图就不会失盗,自己也不用这么些年来做尽娼妇婊子事,今日更是即将被这妖人参破金刚幻石图,若这最后的机会仍然无法夺回宝图,苍月岛难逃灭亡,真是那样,自己不如与这妖人同归于尽,绝了后患,至少还能为岛国拖个三年五载。想到这里,连秀媚悄悄拔出袖箭,藏于左手,端起一酒杯,离席迎上天虹那色眯眯的眼神,施出媚功:“秀媚失态了,敬法师一杯全当赔罪,还望法师成全。”更是一步一步接近天虹。
方舟心叹不好,女人到底是女人,沉不住气。又想到连秀媚定是认为天虹这么有把握,对今天去藏宝阁盗取金刚幻石图失了信心,才会想到要和他同归于尽。正想如何解围,遏伦栝起身道:“法师这杯无论如何得喝,我这小美人除了我可从不主动敬酒他人,法师定是让她起了淫心了。”说罢一阵狂笑,笑声中明显的带着一点酸气:“秀媚你不可逼得太紧的。”出位欲伸手迎住她。
连秀媚闪身避过:“妾还未醉,将军不必亲劳。”更是举着酒杯逼近天虹,左手已蓄逝待发……
韩坚卸了马从马厩猫腰而出,四下无人,急步翻上墙头,感觉有人跟来,回头一看,却是纪嫣嫣早于他上了另一面墙。纪嫣嫣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韩坚会意,比划出方舟已和连秀媚进了正殿,纪嫣嫣表示明白,让他潜往殿后,韩坚遂使出纪嫣嫣从未见过的部队所学攀爬身法,朝后殿顺墙射去,看得纪嫣嫣目瞪口呆,赶忙收摄心神,展开轻攻,提气往正殿飞去。
韩坚到了殿后,见只有几个黑魔兵把守进正殿的出入口,心中叫好,也不着急,守在墙头先细细观察。看了一会,发现并无重要人员从此出入,放下心来,纵身而下,悄无声息的使出部队所学擒拿手法,那两个把门的黑魔兵哪见过此类怪招,三两下便被韩坚弄在地上不醒人世,韩坚把两人藏好捆起,卸下其中一人的怒斩刀,笑道:“也让老子来试试这东西什么滋味。”
天虹法师见连秀媚步步逼进,眼中精芒射出:“连夫人如此盛情,老夫再推脱美人好意岂不是有些不近人情?”遂举杯便饮,眼神却笑眯眯的盯住连秀媚不放。连秀媚心细如丝,此等情景下也知机不可失,此时离天虹仅仅只有一步之距。激情排山而起,脸庞绽出媚人的娇笑,再跨前半步,算准时机,天虹酒杯尚未拿下,连秀媚左手已出,直刺天虹举杯而露出的前胸空门。按说天虹就是毫不惊慌起码按正常人的反应也应该带着酒杯挥手挡格,哪知他却以几不可能幻身移步后方数米,手中仍是握着那杯酒不怀好意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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