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寺,相传始建于唐朝,历经数代战火洗礼,已经满目苍凉,却始终香火未断。传说因为每代大悲寺的主持圆寂前总会在适当的时候不知从何方云游过来一得到高僧接管下去,以至大悲寺居士香客众多,寺院的和尚也不至于饿死。在正门俯瞰寺院,典型的唐室建筑风格,方方正正,中间是大而敞的平台,约莫千余平方,平台中间又立着一个巨大的“万寿炉”,炉因上铸万种书法所书“寿”字而得名,长年香火旺盛,可现在因为百姓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处于一种抑郁状态之中,大悲寺的香火没以前那么旺盛了,又回到未重修之前的凄凉晚景。
两旁为香客进内殿的走廊,走向正殿,一路轻烟袅袅,虽然寺庙早已破旧,却挡不住千年古刹的遗韵。大悲寺中最有特色也最神秘的地方,是大殿后方一座全铜打造的禅房,据说当年日本鬼子侵华时,政府曾把大量的机密文件和贵重文物存放于此,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扫荡,可能因为这点吧,政府也曾多次出资翻修大悲寺,可惜寺庙除了全铜禅房外,无一不是损毁严重,所以至今大悲寺荏难以恢复最初的雄伟壮观。
就在方舟三人于寺外闲谈之时,寺内却已翻腾滚滚,其时,空心禅房内大悲寺的这一代方丈主持悟境大师正在清修,他已在禅房中悟道修身多年,平时只靠弟子们定期送进的干果和清水维生,从不轻易踏出禅房半步,在方舟一行人刚刚到达寺外的同时他睁开了慧目,良久,长叹一声:
“幸之?幸否?”
手中的翡翠玉珠随着方舟等人的接近放出耀眼的绿光,大师看了看手中的珠链,起身,呼气,推门而出……
“咿……呀……”铜门向内侧缓缓开启,悟境大师一脸肃容的缓步而出,坚定的,跨过正殿,毫不迟疑的迈向“万寿炉”,方舟和卜雯婷正在仔细观赏万寿炉上各种书法所写的“寿”字,大师飘然而至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
喧一声佛号:
“方施主……”
“大师?你,见过我?”
“见过终是荏要见,未见过今天也见了,方施主乃大悲寺苦等之人,今时机已至,方施主生具慧根,应该明白老衲的意思吧。”
“切……真不明白你这老和尚唧唧歪歪什么,不会是想让我们方舟跟你出家吧,晕,大师,他的大好人生还没开始享受呢。我们不过是游山玩水顺道进来看看的,一会就走啦。”韩坚从外面进来插话道。
方舟双手合十,回礼道:“大师,弟子我实在听不明白您刚才一翻话的意思,深藏禅语,请恕我愚钝,您给解释一下行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乃大悲寺苦等之人,等我干什么啊,该不会是真像我旁边这位兄台所说,觉得我是可点化之人,您要引我出家吧,哈,那您就弄错人了,我大好人生还没享受呢,呵呵。”
“操,你到学起古人拽文了。”韩坚实在看不惯方舟那一本正经满口屁话的模样。
“佛门乃清净之地,不可秽语污之。”方舟似笑非笑的瞪了韩坚一眼。
“得,我污秽,您二位继续着,我去那凡尘花红酒绿了,byebye!”韩坚就这么嘻哈着大踏步走出了院门。
“大师请您万勿见怪,我这朋友素来是这样子,性情耿直,也嬉皮笑脸惯了,但他绝对是个善良之人,哈,您,不会介意吧。”
悟境大师并不答话,只负手信步,方舟不得要领,只见卜雯婷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
“人皆有欲,无欲则刚,无欲无求,物我两忘。”
“嘿……大师,您这些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您就不能来些直接点的?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白话文能说清楚的东西非要用文言文来讲,也不知您累不累哈。”
悟境并不理会方舟的痴态,转向卜雯婷:
“卜施主……”
“啊!哦,大师的意思是说人都有欲望,没有欲望则能刚勇无比的战胜困难,而没有欲望,忘记天地,是一种得道的境界,是这样的吗大师?”
“没有欲望?怎么可能啊大师,不说远了,就说您这当和尚吧,每天要吃饭是不是?这是不是欲望?冷了要穿衣服是不是?这也是欲望,再说您这寺里的方丈大师,还要考虑寺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吃的粮食和寺庙的日常工作,那欲望就更大了,好象您就是方丈住持吧,您应该深有体会啊。所以说,大师您所讲的无欲无求,勿我两忘那种境界根本是不可能达到的,那只是佛祖的一相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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